农民创业工作推进电视电话会议
今天，我们在比较大的范围内召开全省第二次农民创业工作电视电话会议。这次会议既是一次面对希望的工作推进会，也是一次面对新严峻挑战的工作推进会。刚才看了农民创业的典型宣传片，同志们都很有感触，走进市场经济、靠创业实现致富是我省农民新的希望。但我们要看到，国家粮食收储制度改革给我们带来了严峻挑战。更要看到，即便国家不改革粮食收储制度，继续维持过去的做法，农民增收的“天花板”也越来越近了，难以实现持续增收的目标。
去年召开农民创业工作推进会以来，全省农业战线广大干部群众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对我省发表的两次重要讲话精神，按照省委农村工作会议和去年省政府农民创业工作推进会议部署，大胆探索，大力推动，取得了新的重要进展，涌现出一大批农民创业典型。从总体上判断，可以说全省农民创业工作呈现出良好发展势头。我们要进一步坚定信心，明确方向，努力推动全省形成农民创业蓬勃发展的局面，促进广大农民持续增收，为全省农业产业化、农民真正进入市场经济做出更大的贡献。
我想今天借这个机会，再强调几个问题：
一、为什么要大力推动黑龙江的农民创业
一要从认真学习领会中央精神中理解农民创业的意义。习近平总书记2013年11月8日在致全球创业周中国站活动组委会的贺信中指出：“创新是社会进步的灵魂，创业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改善民生的重要途径。”
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12月9日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强调：“我们一定要有清醒认识，价格‘天花板’、成本‘地板’挤压和补贴‘黄线’、资源环境‘红灯’约束，很可能是今后一个时期农业发展面临的重要瓶颈。出路只有一个，就是坚定不移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从主要追求产量增长和拼资源、拼消耗的粗放经营，尽快转到数量质量效益并重、注重提高竞争力、注重农业技术创新、注重可持续的集约发展上来，走产出高效、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现代农业发展道路。”“农业结构往哪个方向调?市场需求是‘导航灯’，资源禀赋是‘定位器’，要根据市场供求和区域比较优势向市场紧缺产品调，向优质特色产品调，向种养加销全产业链调，拓展农业多功能和增值增效空间。”
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4月30日主持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时强调：农村要发展，根本要依靠亿万农民。要充分发挥亿万农民主体作用和首创精神,不断解放和发展农村社会生产力,激发农村发展活力。
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12月18日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强调：“粮食连续12年增产，农业连年丰收，为宏观经济稳定做出重大贡献，但在国际粮价下跌，进口增加的背景下，也带来了库存积压、财政负担加重等新情况新问题。这要通过深化改革、引导农业结构调整来加以解决。”
习近平总书记2016年5月25日在视察我省发表重要讲话时强调：“转方式调结构是苦干出来的，不是硬等出来的。”“万峰磅礴，必有主峰。转方式调结构，构建现代产业新体系，最终要靠创新引领。”“要把振兴发展的基点放在创新上。”“黑龙江土地广阔、地力肥沃、水系发达、光照充足，农业经营规模大，机械化程度高，基础非常好。”“现代农业是包含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在内的有机整体，要统筹抓好。”“发展高附加值、高品质农产品，发展农产品加工和流通业，发展围绕农业活动的第三产业，推动粮经饲统筹、农林牧渔结合、种养加一体、一二三产融合发展。”“要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构建职业农民队伍，加快形成新型农业经营体系。要因地制宜推进多种形式规模经营，用规模经营提升农业竞争力、增加农民收入。”“要积极发展绿色食品产业，培育绿色生态农产品知名品牌。”“一些地方生产的‘鸭稻’‘蟹稻’‘鱼稻’‘森林猪’‘森林鸡’等绿色食品，市场认可度较高，可以复制推广，形成规模，培育一批叫得响、信得过的绿色食品品牌，推动黑龙江由大粮仓变成绿色粮仓、绿色菜园、绿色厨房。”
李克强总理2014年12月22日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强调：“农业发展也要按市场规律办事、讲求经济效益，不然农民没积极性、国家也负担不起，就难以持续。”
李克强总理2015年12月18日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强调：“这些年，粮食等主要农产品连续增产，为稳定物价、改善民生提供了有力保障，但也面临着库存大幅增加、市场价格下跌等问题。同时，农业资源环境约束不断加剧，生产成本持续攀升，主要农产品价格大多高于国际市场，进口压力加大，农民增收困难。”“推动农业生产与农产品加工、流通、服务有机结合，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
李克强总理2015年10月19日出席首届全国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活动周时强调：“当前，我国发展进入新常态，正处在发展方式和新旧动能转换的关键期，要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这一结构性改革激发全社会创造力，打造发展新引擎。”
我之所以引用这些话，就是想让大家结合这些年的实践再做深入地思考。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7月17日在部分省区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和“十三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座谈会上强调：“认识新常态，把握新常态，引领新常态，是‘十三五’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大逻辑。认识这个大逻辑需要大智慧，把握这个大逻辑需要大转变，引领这个大逻辑需要大定力。”习近平总书记去年在吉林调研时就鲜明地提出：“要变中求新、变中求进、变中突破。”今年在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上又再次强调：“如果我们不识变、不应变、不求变，就可能陷入战略被动，错失发展机遇，甚至错过整整一个时代。”我体会变在我们眼前，变在我们身边。当前，要紧紧抓住农民增收这个关键，这是最根本的问题。传统的粮食收购机制下，玉米临储价格连年提升的时候农民是增收的，但去年临储价格下调了011元，今年又实施玉米收储制度改革，既是面对希望，也是面对严峻挑战。而且今年遇到的挑战不只是一个增收的问题，首先是怎么卖得出去的问题。当然国家政策也没有封口，我们还会积极跟国家争取政策，在维护农民基本利益上中央一定会做准确的判断。但是我们在农业生产和农民增收上应该做什么要想清楚。
二要从粮食市场变化中体会农民创业的意义。当前，国际国内农产品“两个市场”的新变化，国家实行玉米收储制度改革，这个大的时局不会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我们要识时务。一方面，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价格”带来重大挑战。截至今年8月末，进口粮食到岸价格仍然大幅度低于国内过去确定的临储价格、最低保护价格，玉米每吨低594元，大米每吨低943元，大豆每吨低493元，小麦每吨低906元。价格机制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价格倒挂就出现了国产粮食进库房、进口粮食进市场的局面。另一方面，中央经过慎重考虑，出台了市场定价、价补分离的新的玉米收储制度。这个制度给我省带来的重大影响会逐步地显现出来，今年我们就会面临严峻挑战。从今年1月份开始，我们就向国家汇报沟通，有一些托底的办法，不是市场价格托底，更不会回到过去那么高的政府收购价托底。当前我们的挑战：一是玉米能不能卖出去，二是能不能卖到过去的价格。现在玉米价格开盘价是07元/斤，下一步能不能守住还不一定，加补贴015元/斤，收入在085元/斤。去年临储价格1元/斤，前年临储价格111元/斤。这个局面就是国际市场价格倒逼出来的。去年我们就大力度地进行种植结构调整，推进农民创业。表面看是种植结构调整，本质上是推动农民进入市场经济。新调整种植的农产品国家不收，都要靠农民自己卖。所以这对黑龙江来讲，是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会有阵痛期。一旦走出来了，黑龙江的农民就会真正走入市场经济，不仅会推动农业产业化发展，还会使我省整个市场化程度有一个迅猛的提升。
三要从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变化中体会农民创业的意义。中国经济有两个变化。一是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在大幅地提升。2011—2014年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在50%到52%之间，去年达到了66%，今年上半年达到了73%。虽然GDP总量增幅变化不大，但是GDP增长的路径发生了很大变化，产业机会就会发生变化。这些变化会带给黑龙江省的机会：一方面，是产品消费。在产品消费的增长当中，黑龙江最宝贵的机会是多年来农业大发展积累的条件和基础，就是高品质的绿色生态有机农产品、畜牧产品、乳制品和林下产品、各种土特产品，这是我们的重大机会。当然，国内产品消费增加还有像高品质生活用品、电子产品的消费机会，但是生产主要在南方。全球顶级跨国咨询公司麦肯锡连续10年对44个城市每年1万人访谈40分钟，他们的分析结果是，在消费升级的产品中牛奶排第3位，大米排第5位。全球顶级会计师事务所毕马威发布的市场预测报告显示，畜牧产品、乳制品还有很好的高速增长空间。这些权威机构的报告具有很高的价值。另一方面，是服务性消费。服务性消费拉动对于黑龙江也有宝贵机会，就是多年积累的整体生态化条件和冬季冰雪资源，为发展旅游、养老、健康、体育、文化产业提供了重要的优势基础。外省游客在我省手机漫游数去年是7193万次、增长35%，今年1-9月又增长了15%，国庆节黄金周期间增长了23%。省外银行卡在我省交易额去年是1651亿元、增长51%，今年1-9月增长59%，国庆黄金周期间增长了24%。这说明进入黑龙江的省外消费比重在增加，这也是我省的重要发展机会。二是正在全国蓬勃兴起的创新驱动和“双创”活动。不要简单地把创新驱动只理解为技术创新。真正意义的创新驱动包含新理念、新技术，还包括新业态、新商业模式，它会带来一系列新的变局。据有关方面统计，近几年，全国知名的百货店倒闭了100多家，仅今年8月就倒闭了3家。与此同时，网络营销、电子商务却高速发展，增速达30%-40%。阿里巴巴平台2015年农产品销售额695亿元，其中零食、坚果特产占304%，水产、肉类、果蔬占194%，茶叶冲饮占186%，传统滋补占158%，粮油、米面、干货占86%，鲜花、绿植、园艺占71%。产品销售增幅方面，鲜花、绿植、园艺增长867%，水产、肉类、果蔬增长638%，零食、坚果、特产增长471%，茶叶冲饮增长433%，粮油、米面、干货增长418%，传统滋补增长331%。再看看大米，增幅居于首位，达到104%，再一次从不同角度印证了麦肯锡的判断。到目前为止，阿里巴巴的网上零售还是中国零售电商的第一平台，具有权威性。新的商业模式也在变化。我省东方学院的毕业生梁天娇，摆过地摊，卖过盒饭，现在有6个合伙人、6个批发商、600多个店，包销整个双鸭山一个区域的家用快销产品。双鸭山的微商刘春玲卖内衣，一年收入30多万元。她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很惊讶，“感谢这个时代”，看这个认识水平，不在咱们干部之下。什么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创造历史性机遇，同时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也对传统产业造成巨大冲击。微商是时代的产物。今年10月，马化腾在2016年全国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活动周暨第二届深圳国际创客周上跟李克强总理讲，腾讯的微信系统拉动全国新增就业2000万人。我们再看黑龙江的一个数字：去年我省小件快递业务量在全国增幅排在第二位。今年1-9月13亿件次，增幅排在全国第一位。当然我们的小件快递业务收入在全国不是增幅最高的。小件快递背后是什么？是“互联网+”，“+”的是我们大量的优质农产品。当然我们还有一些创业能手不只卖黑龙江的东西，像七台河的聂孝梅她不只卖黑龙江的绿色食品，她也卖外地的东西，比如韩国化妆品、南方的化妆品大包进来，然后分装小件快递卖到全国，这就是新的市场经济的制高点。马云创业给浙江弄了一个制高点—阿里巴巴，年缴税几百亿元，那是直接给浙江老百姓谋福利的钱。像聂孝梅这样的模式也是制高点，因为她把全国的东西拿到省内往外卖，物流在这儿，就业在这儿，税收在这儿。总之，这种变局我们都要看到，跟上时代步伐。
四要看到我省农业领域的突出优势和产业机会。现在靠“互联网+营销”卖优势农产品，可以拉近我们与全国市场的距离。双鸭山的贾小平卖宝清县的红小豆，包邮195元/半斤，高峰期一天卖几十万元。付慧子带着一帮年轻人创业，每天订单几百个。龙煤集团整体组织化分流出来的工人种花菇，卖5元/斤，浙江人收花菇卖到韩国60元/斤，增加值从5元到60元。人家跟我们合作种花菇，种是咱们种，卖是人家卖，大钱是人家挣。这说明我省农产品有突出优势，但是要变成经济活动、变成财富不必然，要靠正确的理念、正确的方式，特别要注意当前新业态、新商业模式。大家要弄明白市场经济是什么？一些学者研究有两条很重要。第一是消费者评价导向，第二是竞争。消费者评价唯一标志是你的服务或产品都有多少人接受，要么看营业额，要么看销售额，至于利润都是短期指标。所以我们一定要从销售额入手。同时清醒认识到优势资源并不必然形成经济活动、形成财富，要与市场化改革、创新驱动特别是新思想理念、新技术、新业态、新商业模式相结合。
五要看到全省大量涌现的农民创业典型。他们最根本的特征是面向市场、增加收入，而不是把粮食卖给国家。我省的三大类农作物的产业发展方向是不完全一样的：玉米主要是产业链，可以靠产业链延长如深加工实现收益，但也有价值链，糯玉米、粘玉米、水果玉米，不用深加工就可以直接销售，都按棒来卖，一棒卖几块钱。水稻主要是价值链，就是“种得好”向“卖得好”转变，然后由“卖得好”带动倒逼“种得更好”。大豆既有价值链，也有产业链，但如果能像克山仁发合作社那样每斤卖到135元的话，就不要搞深加工了，搞深加工有深加工的风险。去年，我到黑河调研，当地很多干部跟我讲，当地的大豆2元/斤没有人收。而我们看看网上是怎么卖的？最低卖8元/斤，北京零售价能卖到20元/斤，甚至更高。因为我们是非转基因、高蛋白、食用型的大豆，是人体补充植物蛋白少数重要渠道之一。为什么不可以好好干？我们要坚定信心，不要怨天尤人，要怀着一种有历史感的心情，又要靠理性来看待过去、面向未来，不要总怀念靠国家粮食收购价格的不断提高增加收入的那段历史。我们农业战线的工作取得了重大成绩，有很好的继续创业的基础，农业积累的宝贵资源一定是下一步通过新的环节获得财富的重要路径，而且一旦黑龙江农民进入了市场经济，那对黑龙江的影响和冲击不可想象。中国共产党执政为民的根本宗旨决定了我们在“三农”问题上最根本的目标，还是农民的持续增收。所以，现在全省农业战线的广大干部和农民都要识时务，审时度势，看到变化，看到优势，面向市场，走进市场。
二、农民创业怎么干
农民只要是从事能够增加收入、把生产出来的农产品以高于政府最低收购价卖给市场的种植、养殖、加工、销售等所有产业化活动，就都是创业行为。要充分挖掘我省农民创业的巨大发展潜力和真实市场机会，推广农民创业致富路径。
一要在种得好上下功夫。种得好是有标准的，也是没有止境的，一份好产品要对应一份好价格。过去绿色、无公害标准我们多数达到了。全省大概有7000多万亩绿色食品种植面积，但真正的有机标准甚至更高的欧盟有机标准种植上我们差别还不小，大家要继续努力。
二要在卖得好上下功夫。市场经济是一个面对消费者评价的经济，又是一个要接受竞争的经济。这个制度只有几百年历史，但创造了人类有史以来90%的财富。这是一个伟大的制度发明。在党的十四大上，中国共产党就以宽广的胸怀提出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但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把营销摆在关键环节，特别注意品牌问题、线上线下的渠道问题、“互联网+营销”的一系列新商业模式问题。我们提倡全生产过程展示性营销、个人或集团定制营销。这里既要考虑亲切感，又要考虑新技术，还要考虑性价比。要鼓励农民进行首创，“鸭稻”“鱼稻”“蟹稻”都是好办法、好模式，都能展示独特的生态优势环境、独特的土地肥力、空气和水的质量，然后卖出好价格。营销方面我想提三点：一是舍得在营销上花精力。营销环节是市场经济最大的一个难点，具有完全不确定性，比生产环节还要复杂，生产环节也有难点，但只要技术水平够，确定性是强的。营销不容易，所以要花精力。现在我们市县乡的干部、各类合作社、农民研究怎么种花精力多，研究怎么卖花精力少，这是很大的问题。今天我既负责任又诚恳地跟我们的致富带头人讲，一定要舍得在营销上花精力。二是舍得在营销上花钱。这不仅仅是黑龙江农民的问题，也是黑龙江整个产业界的大问题。农业整合资金在使用时要注意向营销上投入，没有营销就没有批零环节的高收益。三是舍得在营销上请高手合作。去年6月我在农垦调研时发现咱们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过去自己营销乳珍，2013年的销售额300万元左右，与北京一家公司合作、用人家的销售渠道销售后，一年销售额就达到1500万元， 2015年到6月就已超过1700万元了，预计全年能到3500万元。合作就应该给人家合理地分利，合作共赢是商业合作的基本准则。我省一家在全国最早建立的乳品企业，在生产环节请了德国经理、荷兰经理，营销经理在国内业界是排后面的，这种不平衡是不可持续的。
三要调整农业种植结构。要以市场需求和客户、消费者订单为导向，以农民增收为目标调整农业种植结构，大力发展优质高效农业。我在鸡西看到当地种的葡萄和草莓，都是我们财政农发资金支持的，草莓刚下来的时候卖到几十元甚至一百元一斤。黑龙江的水果、蔬菜从品质上讲是高的，自用或出省、出口都能做到，很有前景。现代农业推动我省粮食产量大幅提升，第一位的机会就来自于优质高效农业，第二是畜牧业，第三是食品加工业，这就给调整种植结构打开空间了。种什么经济作物都比种粮食挣钱多，但是有一个前提，要面向市场。农委要尽快梳理今年种植结构调整情况和思路，因为现在决算快出来了，到底调了多少。水稻还要迅速梳理，有多少是卖给国家的，有多少是卖给深加工企业的，有多少是农民自己卖出去的。
四要发展农产品深加工。今后我们再出这方面农民创业的典型例子，要分成类别，搞销售的有多少，搞深加工的有多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深加工上要注意营养概念。现在人民群众生活水平提高了，健康性消费支出大幅度增加，要注重在发展农产品深加工、延长产业链时，产品设计要体现营养概念、营养科学、营养规则和品牌。比如，食品标识上要标明各种营养成分，针对特定消费者需求把农产品加工成功能产品，标注每种食品的科学食用方法，等等。产业链一旦延伸之后，品牌就至关重要。比如，宝清红小豆就是一种重要的地理信息，我省的大豆好多都是有地理标识的。但是深加工之后，仅是地理标识显然不够，还要结合品牌和商标。
五要通过季节性打工增加劳务收入。打工也要多在三产环节上，我一再讲农业的机会在优质高效农业、畜牧业、食品工业，最后就是涉农服务业，打工最好不要舍近求远，多在服务业上寻求工作岗位。
六要股权合作。在种养加销环节开展股权合作，以实现农产品在销售环节增值收益的分享机制，但要保证农民的基本利益，不要被工商资本完全拿走。比如，在桦川收购星火大米的北京二商，我们可以跟它股权合作，在黑龙江成立一家营销公司，主要收购农民的农副产品，但是它卖得高的时候，这家营销公司的利润就多，再给农民分一次，而不要简单地在一次销售过程当中把风险跟收入全部锁死，表面看稳定性是好的，实质上我们可能吃亏。不能永远当生产者的角色，合作社要从生产型向全方位经营型转变，经营型就包括生产和销售，也可以采购别人的农产品，渠道是可以共用的，如果买的便宜、卖的价高的话，这也是挣钱的。
七要拓展社会化服务。鼓励建立农业专业化服务机构，建立农村产业发展与农民收入增加的良性互动机制。宝清县七星泡镇聚宝村农民周鑫雨，联合10多家合作社建立了农家人购销信息服务社，并开发了移动手机客户端服务系统，为农民提供便捷的信息服务，目前已有115家合作社加入，覆盖省内20多个县市和山东、辽宁、吉林等8个省份，他每年按股分红稳定在50万元以上，这就是很好的例子。
八要发展种植、养殖、加工相结合的林下经济。养殖森林猪、与野猪杂交的黑猪、森林鸡、笨鸡蛋，发展东北黑蜂、食用菌生产，都是产业方向。
三、创业要注意什么问题
一要高度重视国内有需求增长空间、黑龙江有鲜明供给优势的领域。要把全社会的要素配置到有市场需求增长空间、黑龙江又有供给优势的领域，而不是其他领域。要加强对市场经济的理解，除了消费者导向和竞争的本质特征外，市场经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征就是要素流动。人力资源、土地、资本、技术、渠道都要快速流向那些资源配置效率高的领域，因为效率高的领域能出现金流。出现金流的一定是有总需求空间的地方，需求增长就有可能让新的市场主体进去分享那块新增份额。养猪有一定风险，但是为什么我们敢干呢？是替代性需求，并不是国内猪肉需求增长了，而是南方养猪业拿到我省来干。这与大米完全不同，品质好的大米是总需求在增加。要素的流动、人力资源的流动，在黑龙江恰恰都被忽略了。我们资本市场不发达，金融系统不发达，要素流动是要靠资本市场实现的。这是金融深化的结果，不是喊出来的，更不是计划经济配置出来的。所以要注意吸引要素向这些方面流动，积极开展创业活动。
二要高度重视营销。要适应激烈的市场竞争，不重视营销同样要出大问题。有些企业增速很快，增长了30%，但这个行业总体增长了50%，这说明你水平比同行业低。重视营销的本质就是知道竞争。
三要高度重视不断出现的各种新商业模式。新的商业模式现在层出不穷，我不展开讲了。
四要高度重视“互联网+”等新技术变革。农业土地所有权和经营权是分散的，所以不能像第二次工业革命那样生成大规模的工业品牌。“互联网+”的出现，有机会将分散的土地经营权靠新的营销方式形成好的价值链。正是“互联网+”导致的社会基础组织要素的物质和技术结构改变，才使草根创业成为可能。
五要高度重视资本市场和各种融资工具运用。黑龙江的农业产业化标志，要有像北大荒集团这样的上市公司作为标志。有的市地到目前为止一家上市公司没有，这不能说经济强。浙江省有300多家上市公司，真正标志着经济的强大。我在煤城调研时看到福建一个卖花菇的农民商人旗下居然有两家上市公司。学会运用资本市场上的融资工具，是我们创业当中要特别注意的大问题。
六要高度重视小而专、小而强的企业形态。小而专、小而强的企业形态生成是这一轮技术革命和二次工业革命不大一样的地方。“互联网+”会催生一大批小而专、小而强的企业，要高度重视这种发展趋势。
七要注重更多得到农产品批发零售环节之间的收益和税收生成。这是政府要特别注意的问题，政府干事要永远想着终极目标，是要为人民办事和提供福利的。推动“互联网+”可以带动农民致富，但如果平台是我省的，业务就可以发生在我省，还可以靠二次分配的税收来为人民办更多的事，改善和提高民生。我们在这方面教训太多了。
四、各级政府推动农民创业时要注意什么
一要突出精神力量，挖掘和弘扬大庆精神、铁人精神、北大荒精神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时代内涵，用规律、用案例引导农民面对挑战、克服困难，敢到市场上去拼、去闯。
二要看透周围新事物和新变化的本质，跟得上形势发展。
三要解放思想、转变观念。首先要旗帜鲜明，同时加强典型引导、组织推动和务实帮助，既让广大农民朋友看，又教大家怎么干。农民创业能让农民致富是真理，没有哪个农民不想致富。人的行动永远是三个逻辑：信仰、利益和感情。但是现在利益变了，我不相信农民能无动于衷。现在典型引导是够的，我看今年要发动的是组织推动、务实帮助。
当前的农民增收问题是一个重大挑战。大量的玉米卖不出去怎么办？价格低了怎么办？怎么增收？所以路就要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但今年再次召开农民创业大会，信心已经大不一样。虽然困难很大，但是这个信心都是我们广大干部群众真正干出来的。我相信有大家苦干实干的精神，有各级党委、政府务实有力的举措，黑龙江农民创业的局面一定会有一个大的根本性改变，对全省农业产业化、农民真正走入市场经济起到重大的作用。
